那一年....我被外婆下盅了,因為我是農曆七月十五生的........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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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來說,長期在黑暗中行走,人的方向感就會變差,特別是當某些參照物改變之後,更會對自己身處的位置產生懷疑。但是,我之所以會說走錯路了,卻並不是因為我是一個記憶力超強的人,而是我感覺陽氣已經離我越來越遠——前方,是一片的黑色陰氣,迷霧籠罩。

陰陽二氣,朵朵最能辨 ​​識。

吳隊長不耐煩,說馬上就出去了,你搗什麼亂?我說什麼馬上就出去了,你們看看,這跟我們來時候的樣子,一樣麼?聽我這麼一說,幾個人都用手電筒一陣亂照,有人說一樣,也有人說不一樣。我皺著眉頭,說都不要吵了,這裡的地形有些奇怪,好像是在繞圈子。往回走,我來帶路吧?

這會兒其實吳隊長也沒有把握,因為他來的時候做好了記號,這個時候一個都沒有,消失不見了,這種詭異的事情有兩個解釋,一是有人在上面動了手腳,二是走錯路了。他們這些人雖然做過一些簡單的快速記憶訓練,但是並不是專業人士,指南針、水平儀、壓強表等東西一樣沒有,見我說得肯定,也沒有辦法,說可以,讓我帶路。

我其實方向感也並不強,但是有朵朵在,她指引著我,就慢慢地探索著。

不得不說,這個溶洞確實非常大,大洞套小洞,大環套小環,洞洞相連,越往裡走,就越多岔路口。我心中有所警覺,定是那些矮騾子想把我們引入這些迷宮之中,然後把我們困死。怎麼困死?晉平有的地區也是喀斯特地貌,我小的時候也跟人鑽過溶洞,方法是點一根蠟燭,蠟燭滅,說明二氧化碳濃度過高,會窒息,便立刻退出;其次,一旦在洞中迷路,能源耗盡,食物斷絕,自然也只有死路一條。

何況,這溶洞裡面,有蝙蝠、屍鼱,還不知潛藏著多少的危險在等待著我們。

朵朵不會說話,但是她能夠給我一種指引,走哪裡,怎麼走,都很清晰明了地指明。我們一路折回,左轉右走,我從背包裡拿出自備的砍柴刀,拿著,走在最前面,後面是五個小心翼翼的男人。走了一會兒,前面又是一個凹字柱,那個警察驚叫了一聲:“對,就是這裡,我們來過!” 他姓劉,是馬海波的手下。劉警官在色蓋村時跟我照過面(就是稱讚金蠶蠱好可愛的那個胖警察),知道我有些本事,此刻見到已經快走了出來,驚喜地發出聲音。

我們快步走上前,來到三岔口,發現居然是從右邊的通道走了回來。

吳隊長跑到自己做記號的岩壁上看,也很高興,說找到了,找到粉筆記號了。這粉筆記號就像陰霾天氣裡的一米陽光,照進了我們沉悶的心中,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感受到了希望。我感覺他們投向我的目光裡,多少也有了一絲感激和尊敬——畢竟,我是一個能夠帶領大家走出黑暗的人。劉警官說為什麼我們會是從右邊的洞口裡出來的呢? 我說我不知道,這洞子,太邪門。

繼續走,越走越冷,感覺氣溫和外面的有一些相似了,很快,我們就來到了第二個三岔口。這一次,是從左邊出來的,看到吳隊長作的記號,這記號歪歪扭扭,但是格外的親切。沒有人再去想怎麼找到矮騾子,把它們剷除了,只想趕快出去,遠離黑暗。

吳隊長念叨著又畫上記號,塗粗,說一定要找回胡油然的屍體。

我說找回胡油然的屍體很好辦,但是回來,要帶上氧氣瓶、防化服和裹屍袋,以及全副武裝,不要讓這裡面的老鼠和蝙蝠有可乘之機,但凡刮到傷口,就容易被感染。

我神奇的表現,讓他對我有了一些信任,點頭,說好的。

即將出洞,心情都很愉快,我剛才也累了,含氧量低,呼吸都喘,吳隊長說他來走前面吧。又走了五十多米路,突然吳隊長停住了,我楞神,拿著手電筒往前面照,發現黑暗中有一個矮小的身影,眼睛亮,是浮動的紅色,非常詭異。我定住了光照,一看,紅色的草帽子——真的是有矮騾子在。

幾乎條件反射,我伸手就抓了一把糯米,往前撒去。

那鬼東西靈敏得很,見我手往背包一掏,刺溜一下跑掉了,我大叫“追”,邁步就跑。然而我追不過七八米,那小東西早已不見,我感到奇怪,怎麼吳隊長他們一點兒反應都沒有,轉過頭來,發現包括吳隊長、劉警官在內的五個人,都定身在那裡,一動不動,臉僵直,好像石化了一般。我折回去,走到吳隊長面前來,只見他眼瞼低垂,臉上出現了驚恐、慌張的表情,但是身子卻十分僵硬,幾乎如木頭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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