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被外婆下盅了,因為我是農曆七月十五生的........1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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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從四面八方湧來的笑聲,讓我後背心的雞皮疙瘩立刻一瞬間冒了起來。

 這笑聲我是十分熟悉的,它讓我立刻就回到了灣浩廣場的驚魂之夜。是的,這個女人的聲音,就是在廣場大樓中那十二個女鬼的老大,身著白衣的無面女鬼。我的腦子在瞬間就回憶起來,老王說他的十二頭女鬼就只剩下三個,而最後附體的人卻只有小東和蔓麗,還有一頭,再無踪影。我本來以為這些首尾,自然有張偉國那一票專業人士搞定,沒曾想,他們不但漏掉了絡腮鬍,還把這頭女鬼給放掉了。

 這辦事效率,我能夠吐槽麼?

 我能夠罵娘麼?

 我能夠豎起兩個中指,表示我發自內心的讚嘆麼?

 電閃火石之間想明緣由的我已然衝到了絡腮鬍的面前,抬手要一棒子擂死這狗日的,沒曾想棒子立刻就被那女鬼給纏住,動彈不得。時間緊急,我也不作糾纏,放開棒子,伸手就揪住了這個欲意報仇的蠱師。我本以為他跑得如此迅疾,身手靈敏,定是和老王、許永生一般的練家子,然而我這一抱一推,他竟然和我一同倒下地上去。我們兩個滾了幾圈,我這才發覺絡腮鬍一身的汗水,不停地在喘氣。

 我這才想起來,我們兩個前追後奔的,高強度地奔走了二十多分鐘,就算是一般的練家子,此刻也是手腳酸軟了。不過奇怪,不知是不是金蠶蠱在我體內的緣故,我竟然還是一身的好體力。我和絡腮鬍在平地上翻滾,相互較勁,而讓我擔心的食屍豿卻並沒有跟上來,我這才注意到,金蠶蠱已經加入了對食屍豿的戰鬥。

 食屍豿即癲蠱,在肥蟲子的領域裡,它自然不肯服輸,堅決頂上。

 我仗著身體強壯有餘力,把絡腮鬍按倒在地,半直起身來,啪啪就是兩個耳光。這耳光打得暢快,心中正舒爽,感到後背被一陣陰寒狠狠一撞,心臟都差點兒蹦了出來,意識不穩。不用問,定是那唯一倖存的女鬼。不過,這女鬼要真有本事,就上我身來,像這般纏綿,哪能動我分毫?

 我不理,自念金剛薩埵心咒,暗結了不動明王印,又一掌,把我身下這絡腮鬍的胸口重重錘一下。

 這一印,絡腮鬍口中噴出鮮血來,然而他卻在哈哈地笑,笑容詭異得讓人遲疑,感覺不妙。

 果然,在我要把這個絡腮鬍扇成豬頭之前,他突然睜開了眼睛,晶狀體裡面的瞳孔為白色的,沒有一絲的人類感情存在。接著他伸出雙手,握住了我的手腕,如同鐵鉗一般,讓我動彈不得。絡腮鬍緊緊掐著我的手腕,詭異地笑,然而眼睛卻是不喜不悲,說小子,你以為你能夠逃得過我的追殺麼?不但是你,你們所有人,都要一個接著一個絕望地死去,沒有人,能夠逃得出我的追殺……

 這笑聲清冷,古怪,像女人在唱歌。

 他拉著我就往後甩去,被鬼附身的絡腮鬍力氣大得出奇,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便騰雲駕霧一般,騰空而起,最後砸在了一大堆生活垃圾裡面。我被震得渾身都快散了架,腰間被一個尖銳之物硌到,生疼。我從一堆爛菜葉子和腐爛的泥漿中爬起來,顧不得身上的熏臭,轉身朝另外一個方向跑去,感覺身後有風聲一響,掏出震鏡就是一照:“無量天尊!”

 關鍵時刻,這銅鏡子也給力,立刻衝出一道金光,將絡腮鬍給籠罩住,他頓時失去平衡,摔倒在地。

 這麼兇猛的鬼,我可沒有降服的法子,而虎皮貓大人那隻能夠吸食鬼魂的肥母雞又被雜毛小道丟在了家裡面睡懶覺,我毫不作停留,拔腿就往來路逃去。那一邊,一條食屍豿癱軟在地,而肥蟲子則不見踪影,朵朵懸於半空,兩條粉嫩如蓮藕一樣的手臂平伸著,那三條食屍豿則靜止不動。

 神念阻絕,戾氣未消。

 我想起來了,這是《鬼道真解》中隔絕所選對象與外物聯繫的一個法子癲蠱本是依據毒性而發作,而這惡犬,除了服從本能之外,還聽從於下蠱人的呼應,朵朵切斷了兩者之間的聯繫,便能夠讓這惡犬稍微地停歇下來。不過,這笨孩子,切斷這三條食屍豿的思維感應,可不是一件輕鬆的活計,依她這小孩子的水平,能夠持續多久?我風一般的衝到朵朵面前,只見這小蘿莉額頭上全部都是汗水。

 鬼為靈體,本來是無汗的,只是朵朵身為鬼妖之體,這種堪為稀少的存在,有汗水自然也不用稀奇。

 小蘿莉嘟著嘴,眼睛水汪汪,如月光下溢滿水的石井,讓人看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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