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被外婆下盅了,因為我是農曆七月十五生的........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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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子,金子……”

 老薑急忙爬上樹幹,不要命地朝溪水邊跑去。可這時哪裡還有那條叫做金子的土狗半分的影子?只見渾濁的溪水里,一股一股的紅色鮮血冒了出來,將半條溪水給染紅。水下一陣異動,老薑氣不過,撿起拳頭大的鵝卵石,就往溪水里丟去,雜毛小道畢竟見識多,大喊老薑快過來,別扔了!

 老薑不信,還扔,三叔一個飛躍跳下去,正在這時,那怪物又張著大嘴從水里躥出來,朝老薑咬來。“砰”的一聲響,老薑被三叔狠狠地甩開兩米,重重地跌到了草地上,哎喲一聲,直叫喚。

 三叔一個回身轉,避過那騰過來的怪物,步子像跳舞一樣往後滑開,手往懷裡揣,然後刷地一擲,一道紅線,正中那頭怪物的背部。那怪物吃痛,立刻發出“嚶嚶”的叫聲,帶著傷又躥回了溪水里,咬著浮屍而起的土狗金子,又返潛下去。

 這溪水,平緩的地方一兩米,深一些的,三 ​​米多,一會兒就不見了

 我們紛紛跳下來,雜毛小道扶起驚魂未定的老薑,問沒事吧?

 老薑嗚嗚地哭,偌大一個漢子,哭得跟個孩子似的。

 吐完的周林心裡厭煩,說哭什麼哭,大不了,這狗錢賠你便是。老薑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周林,說老子好稀罕你的錢啊,老子稀罕死了!你要能還我家金子,給我一座金山我都不換,我家三崽要是知道金子不見了,他會跳河的!

 我默然,不知道老薑是在為金子的感情而哭泣呢,還是為了能夠多訛一筆錢。

 不過看他說得這般情真意切,一把的鼻涕流著,我寧願相信他是真的。

 我看向了凝視著開始變清澈溪水的三叔,敬佩地說三叔的飛刀真是厲害,比得上槍了。他擺擺手,神情有些嚴肅,說哪裡,普通人拿一把槍,便能殺人,我這手藝,需要磨練上三十年,才有一定的準頭還有,我這不是飛刀,是飛鏢。我點頭說哦,心裡面卻不由自主地拿鳳凰古城遇到的飛刀,作比較。

 說實話,論犀利,還是那一把飛刀厲害。

 有殺氣。

這邊吵著,三叔說完話便翻上樹幹,拿出一張白布蒙上面部,又拿出一對橡膠手套,穿上,然後朝那兩具屍體走去。他走到跟前,揮手趕走蒼蠅,然後仔細地翻看起屍體來。他看的很認真,也很入神,仔細地檢查著。過了五分鐘,他到溪邊把手套給洗乾淨,然後過來,很嚴肅地看著我們。

 雜毛小道問那兩人是誰?

 他心中十分的緊張,好在三叔很快就給出了答案不是他小叔!

 但是,這兩人卻很有可能是小叔的三個同伴之二。

 他之前仔細問過留在縣城醫院的那位驢友,得知隨行的四個人裡面,一個是本地的嚮導,還有兩男一女,女的矮胖,兩個男的一個瘦弱、一個高壯,這兩具屍體的特徵,跟那個矮胖女和瘦弱男的體態很像,當然,這只是初步判斷……反正不是他小叔,因為他小叔屁股後面,有一個彎月形胎記。

 這兩具屍體,僅僅只剝了胸前的人皮,臀部還在。

 我們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本來死人是件難過的事情,但是死的是素未謀面、不相識的人,那麼心中的哀傷便幾乎沒有,只是會覺得有一些可憐罷了這是人性的共通之處,所謂的“死道友不死貧道”,便是如此。周林提議要不要將這兩人入土為安,三叔說不用,不要破壞現場證據,回去還要報案的。

 現在我們的關鍵任務是要()找到老蕭他小叔他兩個同伴都遇害了,兇手還從容地割去死者頭顱、剁去手腳掌、剖開胸膛、剝皮……這一系列的動作沒人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唯一可以想像的是,他小叔必定相當危險,而這危險,或許已經靜靜地潛伏在這裡,等待著我們。

 我們都拿出了獵刀,握在手裡緊緊攥著。

 三叔說越過屍體繼續走,前面應該還有事情發生。我們往前走,可嚮導老薑卻不干了,他說他要回去,把錢結給他!三叔面無表情地看著他,說為什麼?馬上就到了。

 老薑不情願,說太危險了,這裡都死人了,跟著下去,說不定也會死的,他是來賺錢的,不是來賣命的。他說我們觸怒了山神爺爺,黑霧降臨,要死了,都要死了,他可以只要一半的勞務費,他要現在就走。

 他情緒很激動,手一直在揮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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