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被外婆下盅了,因為我是農曆七月十五生的........1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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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視一眼,雜毛小道與我一起說出了一個名字:虎皮貓大人。

 這只肥鳥兒,已經出去數天,沒有露面了。我們這幾天事忙,也無暇關注它,而且虎皮貓大人向來自有主意,我們也管不了這肥廝。說實話,對於它的過去,我並不是很了解,雜毛小道的家人一直比較避諱談起虎皮貓大人的往事,我也只是一開始認識它的時候,聽過它吹波伊瞎侃,也不知真假。

 雜毛小道也搖頭,說他自小離家,入山中修道,只是偶爾回家。

 這虎皮貓大人是被他爺爺帶回來的,一直供養著,家里人對它都很尊敬,只知道它是一個去過幽府的人投生,前世死於上個世紀40年代。多餘的信息,便不知道了。

 我們心中疑問重重,但是此刻也壓下不提,對著地上這鐘助理又是掐人中,又是念靈咒,好歹將他給喚醒。醒轉過來的鐘助理一臉的茫然,見到許鳴,疑惑地問李少,你怎麼會在這裡呢?聽到他這句話,我們都奇怪了,鐘助理已然知道了李致遠是窮學生許鳴的事情,怎麼睜眼見面,居然一口就叫“李少”?

 他的記憶出現了岔子,還是假裝不知情?

 許鳴也詫異,吱吱唔唔,不知所言。而鍾助理也沒為難他,反而是轉頭看向了我和雜毛小道,說兩位師傅,我們不是在元朗麼,怎麼跑到這裡來了,這裡是……他四周看了一下,疑惑地問這是哪裡?

我們三個都啞然,不知道說什麼,半天,雜毛小道幽幽地結了一句,說這裡是和合石墳場。

 鐘助理一骨碌爬起來,大驚,問怎麼回事?我們不是在元朗那邊開車麼?啊……

 他站起來,又跌落在地上,捂著頭,說好疼,頭好疼啊……我立刻蹲下來,看著鐘助理的額頭,一陣青筋鼓動,顯然是疼痛難耐。我立刻伸出兩個大拇指,抵住他的太陽穴,大喝一聲“洽”,這一聲若春雷綻放,立刻有嗡嗡的迴聲傳來。然後我兩個拇指緊按,細細地研磨了一會兒,他才好一點兒。

 雜毛小道張著嘴,對著口型無聲說道:“被施術了……”

 我點了點頭,待鐘助理好了一點,才站起來,拍拍手,與雜毛小道往回走去,留下許鳴用李致遠的身份,跟鐘助理解釋。到這車這邊,我問雜毛小道怎麼辦,要不要拆穿許鳴,直接跟李老闆說?雜毛小道聳了聳肩,問我:“陸左,平心而論,你覺得許鳴,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我思索了一下許鳴給我的印象,斟酌了一下語言,說許鳴這人,怎麼說,作為一個年輕人,開朗、積極、向上、心地善良,而且很有責任感,但是也有一些小軟弱當然,這都是他力圖表現出來給我們的,是與不是,還是兩說。人心是最叵測的,我認識他還沒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哪裡知道他是真性情,還是偽善良?

 雜毛小道嘆了一口氣,說此事真的很難辦。

 為什麼呢,他懂得看面相,但是這面相,是李致遠的。換魂一事,太過離奇,有違天道,一切的線索和運算法則,都全部混亂了。貿然決定別人的命運,這種事情,最讓人頭疼了。不過,現在真正的李致遠,已然死掉了,倘若我們再一揭穿,李老闆只怕是接受不了喪子之痛,認定我們胡亂應付,那可就不妥了。我們現在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還不如……

 我看著他,眉頭皺起,說難道我們要和稀泥?

 他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面,說陸左,為什麼不換一個角度來看呢,這是三贏的決定:只要我們當作今天晚上沒事發生,那麼,我們給了許鳴一個實現自我價值的機會,也讓李隆春沒有失去兒子,而且,我們也獲得了李隆春的友誼,有利於麒麟胎的找尋……

我低著頭,說是皆大歡喜麼?真正的李致遠,可是含恨而死呢!

 我不知道這個紈絝公子到底做了什麼惡事,但是所有的罪過都讓他一人來承擔,是不是有違天道呢?雜毛小道也輕嘆了一口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道叵測,一飲一啄皆天定,誰能夠明白老天爺的意圖呢?我們唯有活在當下,為活人操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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